“澈儿,我,我是妈妈啊!”女人泪眼婆娑,她很想抱抱林澈,伸出手时,却又近乡情怯。尤其是瞥见多年不见的孩子眼里,充满冷漠的情,不知是该喜还是悲。
乔萌萌拉了拉林澈的小手,他感受到掌心间的温度和拉扯,才软化下态度,眉眼也稍稍和煦几分。
“严……母亲,先进去再说吧?”他开口,到了嘴边的严夫人被乔萌萌以捏住手上的软肉来劝告他不要喊得那么生分。
方才来的路上,他就没少被小姑娘叮嘱,不要表现的太冷漠,伤了这些爱他长辈的心。
即便他勉强答应,可实际要操作起来,还是会下意识的用生疏而礼貌的称谓。
这不仅仅他无法习惯,更是由于他很难共情。
房门关上后,严父大手揽过妻子的腰,然后搭在妻子的背上,轻轻安抚。严母这才得以缓住情绪,不过那一双明亮如窗的严家,直直落在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身上。
她有多么想拥抱他啊!
可是严母收起眼泪冷静下来后,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资料上记载,林澈有极度严重的洁癖症,除了乔萌萌,不喜欢任何人的触碰。
所以,哪怕是严家人满心欢喜的看着严澈的出现,也绝不会触犯他雷池一步,他们尤其尊重,珍视这个孩子。
就这样,乔萌萌与林澈俩人在去换礼服前,一直和严家人共处一室,他们似乎有问不完的话,哪怕调查的已经清清楚楚,就是还想听听俩孩子的讲话。
长辈和小辈直接的聊天气氛逐渐活络起来,乔萌萌闲暇时注意到坐在严父身边,那个闷声不坑却死死盯着林澈的少年,偶尔还会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