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见到有人拍照就摆出造型,让他们拍。
邻居见到聂然摆造型,镜头挪过去,却见到拍到的人整个儿泛绿光,跟鬼一样,再拍其他人,又很正常,突然有只小飞虫撞在手机上,手机突然关机,怎么都打不开了。
厉归真解决了楼上偷拍的手机,把证件给那女人看了,说:“请你协助我们接受调查,你可以理解我们是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包括……”他看了眼小男孩,把“妖怪”两个字收了回去。别再刺激孩子了。
那女人认不出证件的真假,可这么多人在这里,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法跑。她只能拉着小女儿回屋,临回去前又看了眼儿子,想一起拉回去,又怕孩子再闹再挨揍。
聂然体贴,揪住小少年的衣领又把人提回去,跟扔麻袋似的扔到沙发上。她对那女人说道:“十三岁的人,该懂事了。这么多人闯进他家,不知道保护妈妈妹妹,只知道胡搅蛮缠洒泼打滚,骂亲妈,什么鬼玩意儿,早点扔早点好。”
那女人:“……”
聂然对小男孩:“几年不回家的爸,跟亲妈,几年不回家的爸更亲哈。”
小男孩委屈,梗着脖子,坚持,“还不是因为我妈说我爸是妖怪,还跟他离婚。”
聂然翻个大白眼,说:“你亲生爸爸已经被妖怪害死了,跟你妈离婚的那个是冒充了你爸的妖怪。你妈要是不离婚,你们一家三口都得没了。”
小男孩坚持,“我爸不是妖怪!”
聂然跟他没法勾通,不说话了,对那女人说,“说说你那妖怪老公的事呗。”她突然想起那妖怪还在车上,说:“你稍等下。”她出去,打开谭真人车子的后备箱,便见到那狼妖醒了,且把捆住他的符绳都挣松了。
想跑!
聂然两只拳头一起落下,分别落在狼妖的两条后腿上。
大半夜的,一声凄厉的狼嚎惨叫划过夜空,那瘆人的惨叫声让办事处的人都起了身鸡皮疙瘩。
聂然心说:“我让你打断狗哥的后两条后腿!”她揪住狼妖的脖子,拖进客厅,扔到地上,对小男孩说:“我把你爸爸逮回来了,认亲吧,叫爸爸呗。”
那女人认出狼妖,搂紧女儿,满是恐惧地盯着它,吓得浑身哆嗦。
聂然跳起来,往狼妖的前腿上一蹦,咔嚓两声,狼妖的前腿骨也断了。
又一次更加凄惨的狼嚎声响起!
聂然满意了!必须加利息嘛!
狼妖躺在地上,四条腿的骨头都碎了,痛得直哆嗦,泪水都出来了。
聂然这才解了他身上已经挣松的符绳,又轻轻地踢了他一脚肚子,说:“只是腿骨断了,又不是重伤,赶紧变成人让这个弟弟认爸爸。”她又威胁:“你要是不变人,我先一根根踩断你的肋骨,再掏你妖丹,再把你烧死,露出你的两副皮骨。”
狼妖不敢跟聂然横,乖乖地变回成人样,蜷在地上。
小男孩眼睁睁地看到地上的狼变成爸爸,彻底傻眼了。
那女人已经看出来这群人是来收拾狼妖的。她对聂然说道:“就是他,他装成我老公的样子回家,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不对,我老公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有股怪味在身上……”她倒豆子地把这狼妖的事一股脑地全说了。
这狼妖变成她老公回家,刚开始想装,没装住,差点杀了她。好在那时候食品厂还在她爸的名下,杀了她,拿不到财产。后来她爸突然过世,又只有她一个孩子,于是厂子归了她。她拿厂子做交易,换了离婚,这狼妖才离开。
聂然问那女人,“这狼跟你结婚,拿了厂子,就再没回来过?”
女人说:“没有。”
聂然看那傻儿子闹成这样,也知道狼妖没回这里。她又踹了脚狼妖,问:“你到底住在哪?你办公室里的房间明显不像是长期住人的。快点交待,少耽搁我抄家。”
狼妖只得报出个地址。
女人说:“那是我老公的父母家。”
聂然提起狼妖,招呼谭真人他们换地方。
那狼妖在聂然的手里老实得连挣扎一下都不敢,整个儿跟瘫痪了似的,满脸绝望。
办事处的人默默地跟在聂然身后,发现跟她办事可真有效率。
聂然把狼妖扔到后备箱,自己在后座坐下,忽然想起一事,问狼妖,“你跟白狼堂的那只狼妖是不是兄弟呀?你们有几个兄弟姐妹?”
狼妖拒绝回答。
聂然一拳头下去。
狼妖嗷地一声,感觉肋骨都断了。他回答道:“我那一窝生了三只,只有我成了精,跟我同窝的兄弟夭折了一只,另一只老死了。”
聂然“哦”了声,想起雄性生物都喜欢拜把子称兄道弟的,又问:“那你们结拜了吗?都是狼,混在妖怪里,又是在一个地头上混,会结拜的吧。”
狼妖不想让聂然知道还有个老二,怕她逼出老二的下落,害了老二。
聂然又一拳头下去,打在断掉的前腿上,痛得狼妖嗷嗷嗷嗷嚎。
他嚎一声,聂然打一拳,越嚎聂然越打。
碎骨刺破皮肉,淌出了血,两条前腿血肉模糊的。
聂然说:“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帮狗哥报仇了哈。”
狼妖只得回答说:“白狼是老大,我是老三,中间还有个老二。”
聂然追问道:“老二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什么人的身份?干什么的?”
狼妖嗷呜一声,悲鸣出声,泪水都出来了。
聂然说:“害人的时候那么嚣张,现在知道哭啦,晚了,赶紧交待。”她说完又抡起拳头,作势欲打。
狼妖嗷地声大喊,“老二是虎力集团的大区经理,叫朗润,用的是一个叫王睿的人的身份。”
聂然不懂大区经理是干嘛的,更不懂这些妖怪间的道道,趁着现在可以审问狼妖,赶紧多问问情况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