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恨一手握着龙角,一手持剑去挡,谁知长剑一遇行风,蓦地化成一汪水。
可徐新恨刚送一口气,那汪水又恢复长剑模样,又去朝他脑袋招呼。
徐新恨再一格挡,长剑又故技重施。
没想到巨龙的法宝和他的阵法一样难缠。
徐新恨被长剑戏耍几次,杀心顿起,他抱着龙头,转了个身,挂在龙头之下,长剑随着他的动作逼近,徐新恨蓦地松开手下坠。
长剑反应不及,一头撞在巨龙脖颈,虽然立时就化了,可还是伤了主人。
巨龙又怒又痛,伸着爪子在水里扑腾。
徐新恨趁此机会,一剑,斩断巨龙一只爪子。
巨龙失去平衡,骤然倒塌,徐新恨顺势,又去刺巨龙脖颈。
正在此时,透明长剑重新汇聚,撞向徐新恨身后。
徐新恨防备不急,被撞的偏了半寸,行风也只擦着巨龙脖颈而过,并没能砍下龙头。
徐新恨忍着痛,反手又补一剑,这次透明长剑来不及回护,巨龙让徐新恨砍了个正着。
龙头像个断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状若浮萍。
徐新恨扔出行风,恰好将龙头刺了个对穿。
他轻轻一跃,提起行风,出了水面。
才上岸,幻境碎裂,景色大变,他们重新回到海底城的擂台之上。
徐新恨甫一回来,顾不得台下欢呼,忘了鱼小泡要给他颁奖,推开要给他疗伤的杜南松,以行风做拐棍直接下了台,直奔乐远行而去。
乐远行一见徐新恨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回来步履蹒跚,脸色苍白,心中担心,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徐新恨。
徐新恨抬起眼,眼中跳动着微弱的光,虚弱笑道:“师父,我赢了。”
说罢,脚下一软,晕倒在乐远行怀中。
乐远行大惊,乱了分寸,没了素日从容。
随后赶来的傅如松赶紧道:“师父别急,我们在幻境中受伤,只会消耗灵力。小师弟方才为冰锥和水剑所伤,现在只是虚脱,并无大碍。”
乐远行点着头,还是抓起徐新恨的手,用灵力探寻一周,生怕他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伤。
莫含情凉凉道:“乐远行,这小子的修为你难道不知道?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吗?”说着,伸手推了推摊在乐远行怀里的徐新恨,冷冷道:“喂,别装了,我说,你小子是在占乐远行便宜吧。”
乐远行挡开莫含情的手,正色道:“莫掌门,新恨现在需要休息。”
莫含情冷哼道:“好一个慈爱的师父。”
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远处,鬼使差又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徐新恨果然趴在乐远行的肩上睁着眼,对着他得意洋洋的坏笑。
莫含情气不过,高声道:“乐傻子,休怪我没提醒你,你怀里这个绝不是善茬,你若不早点抽身,就等着被这个小恶魔吃干抹净吧。”
乐远行没听清莫含情说的是什么,只觉得他张牙舞爪像个傻子。
又低头去看徐新恨,恰好,徐新恨缓缓的睁开眼,迷茫的四处看看,软声道:“师父,我怎么晕过去了?”
乐远行拍拍他,轻声道:“你是累了,别想太多,先睡一觉,我御剑带你回去。”
徐新恨乖乖点头,又缩回他师父怀里。
徐新恨借着在幻境中受伤,身子十分虚弱的理由,赖着乐远行照顾了他一晚上。
一会要喝水,一会怕黑,一会难受,极尽撒娇之能。
看的杜南秋和傅如松啧啧称,觉得打起架来以一当百的小师弟,一定是他们的幻觉。
乐远行一晚上有求必应,态度还极温和,徐新恨心满意足,快乐无边,第二天一大早清气爽的下了床,满心欢喜出了门,一扫昨日孱弱的病态,速度快的,宛如一个医学迹。
楼下,乐远行一脸肃容,对着一群虾兵蟹将。
“有人举报我们杀了潘妙妙?”身侧甘九游惊呼。
带队的大闸蟹,已经修出人形,是海底城巡卫队的队长,他见甘九游反应激烈,居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许久,才解释道:“我们昨天在城内贴了告示,告知民众潘妙妙的死讯,也希望找到知情人。然后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里面说凶手是你们……”
甘九游道:“这不可能,我们问天派和他无冤无仇,杀他作甚。”
蟹队长为难道:“可是我手下说……前天你们几人在路上拦下潘妙妙的尸体,而且在他尸体旁边放了枚玉佩。”
海底城不似九重大陆那样危机和繁荣并存,这里从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现在骤然出了凶杀案,大家都惊慌到了极点。
蟹队长主管治安,自然最为着急,只不过他天性平和善良,不愿相信勇者大会夺冠的门派会是凶手,所以态度不但不强硬,甚至还有几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