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岙的色肉眼可见不满了一下,他压在她身上,匀了匀气,叁言两语道:“当初谢关元在南疆误入密林,是我的人将他带出来,可他发现我是前朝乱军首领后,执意要将我押去京城认罪伏法。他太过固执,我便将他关了起来。后来,又遇到了谢岑丘,也是一样,被我设计抓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扫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不同于谢关元,谢岑丘发现我后,并没有反抗,而是投靠了我,并一直帮助我扩张征伐,甚至谢关元几次越狱,都是谢岑丘将他逮回去重新关起来。”
春晓满脸错愕。
好半晌,她终于理解了当初再见谢关元,这男人为什么气势汹汹要杀春岙,又对谢岑丘破口大骂,骂他愧对谢家列祖列宗……果然没骂错……
她沉默:“小叔叔为什么会帮助你?”以谢岑丘的气节能够以身殉国,怎么会帮助叛党作乱呢?
春岙摇摇头:“不知。”
她抿着唇,眸色微沉,她可能知道了。
当初谢关元与谢岑丘离开长安前,因为春岙失踪一事跟她闹翻了,所以谢岑丘发现春岙没死,因为对她的愧疚之心,才会不遗余力帮助春岙吧。
而今年国难并非内乱,而是他国侵略。
谢岑丘可以豁出去帮助国内前朝乱党,却不会容忍敌国侵占大梁国土,这是大梁人的脊骨。
“人死如灯灭。不要想了。”她闭了闭眼,伸手抱住他,吻上了他的唇。
春岙原本还要告诉她谢岑丘跳下护城河后,被他捞上来了,此刻听到她的话后,又咽下了那句话,默默决定等谢岑丘的伤养好了就骗骗他,将他丢得远远的,毕竟,人死如灯灭,这很好。
他揽着她的腰,烛火昏昏,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只是唇舌缠绵,便已经足够醉人。
他的身下硬邦邦地咯着她,春晓屈膝,被他分开压入,隔着薄薄的衣物,紧紧相贴。
春晓合眸蹭着他的胸膛,主动拉开了衣襟,扯开了他的腰带。
算一算,她能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多了,待到小皇帝男主从肃国回来,便是她的死期了,到那时,春岙会怎么样?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春岙,你要乖。”你现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会给你,但前提是你要乖,不能破坏我的计划,也不能阻拦我奔向该有的结局。
“拜过了天地,我们便是上天见证的夫妻,你我永远不会散。”他的外袍褪下,一层大红单衣也跟着滑落,露出洁白坚韧的皮肤与肌肉线条,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充满了力量却不突兀,漂亮极了。
春晓心里不将这场婚事当回事,她只当是一场哄她家乖巧安分小春岙的儿戏,“你知道永远有多远吗?”
春岙吻着她的下颌,从纤细的脖颈,流到胸前,一寸寸温柔地舔舐,唇色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我不知。”可只要他还有一分意志,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奔向她,即便零落成泥,即便化作尘埃,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你要相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终会再见,无论不期而至的相遇,还是蓄谋已久的重逢。
他咬着牙进入她,低低的喘息,鸦黑的发丝落在枕上,她扬起脖颈呻吟,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鸳鸯喜被被掀去一旁,他与她衣裳半敞,肌肤紧紧相贴,肌理渗出的汗液交融,情动得仿若要溶化在一起。
“唔……”她压抑出低低的哀鸣,被撑得拱起了腰身,伸手想要推开他,可却又忍不住将他紧紧包裹,“阿岙,阿岙……”
春岙低着眸,长睫低垂,眼尾一抹绯红,像是盈着一层泪光,轻轻啜吻她的唇角,挺腰将自己一寸寸埋深,缓慢地抽送,巨大的带有弯度的粗长令她的每一点内壁都被刮过,触电般的快感源源不断的冲击上脑海,浑身都陷入战栗的酥麻。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灯下模样漂亮到魔魅,“小春,小春,你叫什么名字……”
“春晓,春晓。”她的指尖在他脊背上留下红痕,身上人逐渐加速,她的呼吸跟着急促,声音都被撞得破碎,逐渐激烈的动作带动了每一寸经为快感而工作,女子终于喊叫出声。
屋外大雪又开始下,滴水成冰,屋内却暖春一般,轮廓相似的两人紧紧纠缠,仿佛天生便该在一起的存在,互相为之快慰,为之迷醉,为之疯狂。
春岙是初次行情事,毫无经验地跟随本能,抱着她行事,却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知是因为他误打误撞的技巧,还是因为,与她缠绕的人是他,他强忍着快慰,直至顶端的瞬间撞入了那个小口,闷哼一声,压吻着她的唇,灌了进去。
她的眼角因为强烈的刺激溢出泪水,像是遭受折磨的花朵,被风雨蹂躏得残破,却又展现出另一番艳美娇媚的模样,只因为这场风雨,搅动风雨的人。
而他同样因为她难以自制,贴着她的额头,唇舌交缠,再度交融……
光启四年初,无人得见,天地可证,他与她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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