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安白不知道白星什么意思,但莫名其妙想起来许多许多年前的一个老梗,冲白星笑着眨眼睛:“那我就要改名叫静静了,你一个人想静静?”
白星接不上安白的话题,只是笑。
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扩大,肩头颤抖,素白的衣衫一抖一抖的,哈哈的笑声回荡在这座静默严肃的资料室塔楼。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守门人手中握着那串数不清的钥匙,浑浊的眼睛紧盯着白星,开口劝告:“圣子,您生病了么?”
“我看见了一些明的事迹。”
白星一秒变回平时那个少言寡语的高洁圣子,不见任何笑意。
守门人看了很久,才将门缓缓关闭说:“您该去对明行礼侍奉了。”
虽然才一个小时,但已经太久太久了。
今早磨破的膝盖与手掌已经愈合结痂,再不去朝拜,可就没法流血,显得人们的心意不真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白星揉捻着那属于安白的白色落发,无论如何都是纤细透明的纯白色,他说:“如果哪天明要我的命,你会怎么做?”
白星说的小心谨慎。
他的左手压着一本过去祭祀朝拜的礼记,安白刚刚翻过,里面满是暴行。数千年前人们乞求明的方式是活祭,杀死了许多鲜活健康的少年少女。
安白看得时候根本没放在心上。
因为这些只和人有关,与明无关。
但现在……白星只是圣子,他还是人。
安白温声说:“如果它这样做,它就算不得明。不是,它就有弱点,我一定能找出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