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不敢违抗,但椅子是新的,书柜里没有任何文件,电脑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她好地看着总统,那个男人站在窗边,眺望远方深沉晦暗的夜色,不知又在忧思什么。
“怎么?”他问:“对工作有什么疑惑吗?”
“有很多。毕竟连工作章程都没有。”
安白悄悄走到他身后,或许是房间太小,和普通教师办公室一模一样,她莫名有一种安全感:“虽然很符合规则,但临时添加规则真的好吗?如果好的话,我能不能申请添加一条……”
眼看着总统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在他被戳穿恼羞成怒前,安白举起手说:“我想要申请提供餐食。”
她的小手就在他眼前晃荡,跟向老师提问的乖学生一模一样。
“你……”他要说什么,又咽回去,只留下一个字音:“行。”
他的手机响了,是闹钟,接下来有学院活动需要他出席。
他走得很快,并不需要安白鞍前马后地送。
正松一口气,安白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那头传来墨正卿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安白想说高天塔,但一想总统总是这样临时添加规则,前一次新星计划的事不说,这一次也不能说,她一边按电梯下楼,一边反客为主:“墨学长找我吗?正好,我也有问题想要找墨学长请教。”
墨正卿:“你说。”
“嗯……”安白猜他不是要紧事,便放心问:“你说一个人看似坚守底线,循规蹈矩,但又总是反复无常,似乎下一秒就要变脸,这种人是有什么疾病吗?”
例如人格分裂,或者精燥郁之类的。
总统肯定不好当,压力太大生病了也很正常。
“你说的都有可能。”墨正卿思索说:“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他想隐瞒什么,所以不断地说谎圆场,总是露出马脚。”
“……”安白愣了:“这样啊,我懂了,学长找我做什么?”
刚出高天塔,安白就看见站在路灯下的墨正卿。
他走到她面前,手机立起,上头赫然显示着新星计划的页面:匹配成功,正在见面。
墨正卿说:“我找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