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的,是叔叔的办公室主任。”段乔如实回答,一提到这个,她就想起他怎么就不在这里,还得托他找沈济南,急死她的,“我现在想找他人,他人都不在,都没地儿找人。”
她那个声音,金晶一下子就听出来,跟要哭了似的,叫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到是继续开车,“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红杏出墙了?”
不愧是朋友,这种话都当面问了,一点都不藏着掩着的。
听得段乔整张脸都涨红了,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十根手指头都绞在一起,讷讷地吐露真言,“不、不是我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还做?”金晶忍不住骂她,“你脑袋糊浆糊了?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要是没结婚,管你怎么弄,我都不管你,你一个结婚的女人,还是个军嫂,什么叫节操,你懂不懂的?”
给骂的头都不敢抬,段乔羞愧难当,不敢回一句,更不敢为自己辩解。“我跟高炽说了,他说就给我办随军。”
金晶听了,觉得这世界都不一样了,“他知道你的事?”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给逼的。”段乔这么说,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起高炽的态度来,“他还安慰我呢,怕报警让我丢脸。”
听得金晶眉头皱得老高,“他经病是不是?”当然,她也了解自己段乔个要面子的,叫段乔去报警还不如叫她去死的好,当然,段乔也不敢死,也就是那么一形容,但高炽这么包容的人,实在叫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
段乔一听这话,赶紧就没过脑子地回答了,“他可没有毛病。”
众所周知,有毛病的人都爱说自己没毛病,这都是经病的特征,她替高炽这么一辩解,在金晶耳里就认同了高炽确实有毛病这么一说,想着他们夫妻都结婚两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以前,她可能还认为这都是小事,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现在晓得高炽有毛病就忍不住这么一想的,是不是高炽不行?
从某种方面来看,金晶确实比段乔精明,这是相对比来看的,在精明这方面,金晶完全可以秒杀段乔,也不管是不是会太过分,就直白地问了,“他是不是不行?”
“没有!”这下子,段乔回答的更快了。
怎么听都觉得心虚的。
金晶简直对她无语了,人都是杂食性动物,哪里能不吃荤的,“你有没有脑袋的,跟不行的男人还能结婚两三年,早发现就早离婚的,留着这样的男人你要过中秋?”
说这到里,段乔实在是忍不住要反驳,“离婚再找个也不容易呀,我现在结婚了,我妈不用叫我去相亲,你看看多省事?”
把金晶说得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她这个脑袋想的破主意,又气她这么多年过的是那种生活还不跟人说一下,又替她难受,反正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嘴上忍不住又要骂她,“你脑袋真是进水了,是不是看上人家什么办公室主任了?不离婚就跟人好上了,你想闹得破坏军婚罪的?叫人当初别跟当兵的结婚,你都没考虑就跟人结婚了,现在怎么办?”
她那个叔叔的,那不是一般人,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种,是高大上的那种,寻常人都只能七点新闻里看,托她的福,金晶也跟着近距离接触了一回,一想她出轨的对象是那个人的办公室主任,就觉得实在是头疼。
段乔给说得羞愧死,又不好说自己是给逼的,要是一说,肯定给金晶骂的,说她脑袋里进水了,根本没看上人家什么陈涉,想着陈涉对付她的手段,她羞都羞死了,一想到陈涉,就觉得小屁股那里生疼,忍不住挪动了一下屁股,“高炽没事的。”
“经病,就你相信这个破借口,哪个男人不介意绿帽子?现在说得好听,要是以后跟你闹起来,这个可就是你的把柄,就是天生矮人家一截的,你乐意让人天天揪着个把柄?”金晶比她想的远,把事情摆出来往她面前一摊,“你有了的事,他知道不?”
段乔摇头,缩着脖子,“没有,我还没说。”
金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觉得还是没有孩子的好,否则高炽不行,段乔要是有了,人家还不得知道段乔出轨了,这可不太好,“反正最好是没有,省得你多个把柄。”
她把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跟段乔一起去挂号看妇科。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主要是段乔是想说话,金晶一句都不说,就是瞪着她,那架式简直比段乔她家老太太还厉害,瞪着她们家不让人省心的女儿,两个人就一直待在医院等结果。
等拿到检查结果,还真的是有了。
确确实实的是三周。
真的不能再真。
把金晶愁死了,段乔也愁,非常愁。
两个都愁死了。
“要不要拿了?”
好半天,金晶才开了口,提供一个主意。
段乔迟疑了一会,也点头,还有点事她没有说,问题是她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而最大的可能是沈济南,这个才叫她惊慌,想着这个坏人,敲她五十万,她有了钱,他到是装作不认识她这个人了。
想想都叫她头疼,反正她知道金晶的意思,总不能带个别人的孩子跟高炽过日子的,“去哪里好?”她两眼无。
金晶是属意这里的,但刚才她就自己的医保卡给段乔弄的检查,帮人帮到底,她想了想,“我上次带团认识个私立医院的医生,等我联系一下,看他那里是不是能安排一下,那里私密性好一点儿。”
“哦。”她说什么,段乔就听什么。
金晶送她回家,说好联系好医生就打电话。
段乔开了门,就听到家里电话响了,一看是她家老太太打来的,一手接电话,一手困难地从包里拿手机,一看手机也不知道几时没电的,难怪老太太打她家里电话,“妈?”
“人去哪里了?”老太太关心地问她,“怎么手机都不充电的?对了,以后不要用手机,用那个小灵通吧,好像辐射小一点儿,我明天去给你办一个?”
“好呀。”
段乔也不拒绝,天生就不会拒绝她家老太太。
老太太平时的电话没这么勤的,就是觉得女儿怀孕了,还是头一次,什么事都得小心点,越小心越好,“明天我送到你学校去,再给你送点汤,老姐妹们叫我了,我先挂了。”
段乔想了想还是到隔壁吃面疙瘩,也不知道是不是几天没吃了,觉得这味道特别好,那么大的碗,一下子就吃了两碗,当然,第二碗的汤她没喝下去,要再喝下去估计就能顶到胃了。
等她挺着个吃饱的肚子回家,居然还能接到个电话,是她那位婆婆郑主任,口气很好,很温柔,就跟她家老太太一样了。
郑主任让她到家里小住个几天,好像是从高炽那里听说了她辞职与随军的事,让她去省城,段乔都没有迟疑就答应了。
这回是高铁,她还是没坐飞机。
与平时不一样,这回是郑主任的司机来接她,段乔想象过自己又得去饭店的画面,没曾想司机直接把她送到高家了,这个她自跟高炽结婚以来就来过一次的地方,端看着那种表面很朴素,里面也是朴素的。
婆婆郑主任在家,那位据说是担任一个直辖市市委书记的公公高峰不在家。
她住的是高炽的房间,房间里摆着高炽的东西,好像一直就没动过,书架那里还有个相册,她打开一看是高炽从小到大的照片,看着从个不可爱的小男孩一直长到如今的高炽,她越看就越欢喜,忍不住地嘴角泛起笑意。
“笃笃——”
她看得正入迷,房门到是给敲响了,赶紧去开门,一看是她那位婆婆郑主任,“妈?”
但是郑主任很严肃,当然,她一贯在段乔面前是严肃的,“我听人说你要随军?”
虽然不知道郑主任从哪里听说的,可段乔知道这事瞒不过的,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到也坦白,“嗯,我跟高炽一起决定的。”
郑主任坐了下来,表情比刚才要缓和一些,伸手拍过段乔的肩头,轻轻的,“哎,你们结婚都两三年了,我一直就盼着你们有孩子,现在还是先别急着要孩子了,你随军了,要是再有个孩子,高炽肯定得分心照顾你,看来没有孩子还是个不错的事,你说是不是?”
这种话,叫段乔怎么回答?
哪里能回答,怎么说都不是的,顿时为难的很,只好低头。
“我得出去一下,你早点睡。”
郑主任说完就走了。
把段乔一个人晾在家里,怎么想都觉得郑主任那话太叫人不舒服,有孩子也不行,没有孩子也不行,这做人怎么就这么难的?
对这家又不熟,想来想去的,也就是睡觉了,看了会电视就早早地睡了。
可——
后半夜的,她醒了,好像听到一点点声音,像是争吵的,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段乔有点好,忍不住就起来了,可又没敢下楼,生怕那是公公高峰与婆婆郑主任在闹矛盾,她一个做人家儿媳妇的夹在中间劝谁好呀,那么一想,也就歇了那么点八卦的心。
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那位公公,让段乔觉得有点怪,昨晚明明听到有男人与女人的争吵声,那么晚的,除了她公公,她实在是应该没有别人,但——家里除了阿姨之外,就只有她与婆婆郑主任两个人。
难道昨晚是她做梦了?
就那么个纠结的,段乔在省城几乎待了半个月,金晶催她催得紧。
金晶催她无非就是去做手术,一刀切,来个干干净净,省得有后顾之忧。
段乔也知道自己再不手术就晚了,不能再拖下去,可除这么一件事之外,她还记挂着一件事——沈济南,这个人就像是有鱼刺梗在她喉咙那里,叫她浑身不舒服,当然,这段时间里她还拒接了叔叔的电话,不仅不接,还设了黑名单。
她知道对不起叔叔,可真的,她没办法,要跟高炽一起,只能选一个,说来说去她是最自私的人,哪个看着前途光明就往哪条道走,别看她没成算,可选择高炽估计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好决定。
叔叔再好还是叔叔,这个她懂的。
再现实不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金晶就等着她来了,医生都联系好了,就等着段乔回来。
段乔有点怕,真的,任谁第一次都会觉得怕的,流产耶,又不是伤风感冒的,那是得张开腿儿,叫人家拿个冰冷的机械往身体里弄,一想起那种描述,她的腿肚子都忍不住打颤,自打一进医院大门,都是金晶扶着她。
“你出息点好不好?”
金晶忍不住嫌弃她。
段乔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就知道心跳得极快,跳得她都快听不到她的说话声,原来还光是腿肚子打颤,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要软了,好不容易躺在手术台上,都是陌生的医生跟护士,让她简直紧绷到最高点。
她不知道的是外头闹开了锅,几辆军用卡车就停在外边,几乎是她一进医院大门,车子就到了,先是下来一列列士兵,那整齐划一的架势,看上去就非常有气势,在所有人的侧目下,将医院团团包围了。
金晶坐在手术室外头,看着医生与护士刚进去,表情是担心的,无意地看向前面,却见到一列的士兵过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最叫人惹眼的就是中间的人,那个男人长得挺俊,眉目坚毅,瞧瞧那身军装的,特衬人,特别帅气。
她也就多看了两眼,心里还嘀咕人家这么大的架式来干嘛,谁曾想,他们居然就不管手术室的门还关着,直接冲了进去,——她就愣了,眼看着手术室的门就给撞开了——她才晓得站起来,试图冲上去拦人。
“你们要干嘛,这人才进去呢,手术就要开始了。”
金晶是想拦。
螳臂当车,大抵就是这样的了,人家把她轻轻一推,顿时成了背景板,眼睁睁地看着才关上的手术室大门给身着迷彩服的士兵给撞开了,哪里是撞手术室的门,金晶那时候就觉得可能性是国民保卫站了。
那架式,确实是大,大的叫人震惊了!
里面的医生跟护士都出来了,跟押犯人一样的,都给赶了出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走在最中间的男人,跟个国王似的男人——好吧,后来金晶一直觉得自己的眼光很操蛋,怎么会有这么蛋疼的想法。
但真的,人家把还穿着手术服的段乔给抱出来,还是那种公主抱,段乔还缩得跟个什么似的,连个挣扎都没有,就一个怂样,金晶自然知道她怎么样的,肯定是给吓着了,不顾自己才让别人推到一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个劲儿地就奔上去了。
但是结果还是惨淡无比,她还是灰溜溜地给挡在人墙外,嘴里叫着“段乔?段乔”的,可段乔那声音,听上去比弱鸡还弱鸡,很丧气的,“金晶,我小舅,是我小舅来的,你别担心。”
鬼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小舅,金晶是知道她没有小舅的,也不知道哪里来钻出来的小舅,把她给带走了?听听她那个声音,简直跟吓坏了,还叫人不要担心,不担心才有鬼的说!
流产没流成,她把人弄丢了!
人家一群人来,一群人走了,医院是什么地方,哪里敢跟当兵的横?惟一庆幸的是手术还没有开始,这架式,指不定是两夫妻闹别扭了,妻子想流产,丈夫都追到医院来了。
金晶急得团团转。
等她开着车子出了医院,人家的车队早就没了个影子,人海茫茫的,得去哪里把人找回来?真是急得想报警,可报警有用吗?
那是什么小舅的?
小舅?
她猛然惊醒了,段乔那个笨蛋有说过高炽小舅这回事,难不成是高炽小舅?可段乔想流产,他把人架走干嘛?难不成……
顿时表情都僵了!
段乔个笨蛋!
她忍不住想骂人,怎么就有这么笨的朋友!
一想到这个,她哪里还敢报警,要是警察一上门,人家还不得找高炽了解情况的?段乔都要跟高炽随军去了,要是叫高炽晓得段乔有了别人的孩子,还让人从手术室里拉出来弄走了,指不定跟高炽就一拍两散了!
金晶头都大了!
感觉是求救无门。
段乔个笨蛋,金晶忍不住恨恨地骂道。
这事估计还不能让秦阿姨知道,要是秦阿姨知道段乔这做的糊涂事,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秦阿姨对高炽可好的,好得都没边儿了,——哪里是当半个儿子的,分明是当整个儿了了。
金晶还在想办法。
当然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有时候想帮忙,都是有心无力,她真没那个能力,掰着手指数自己有没有认识更高大上的人,除了他们旅游社分管的领导,好像也没有认识特别高大气的人,是那种脑门上都不用刻字,就让人觉得有一种气质,能轻易地把人与旁边的人区别开来的那种人。
金晶愁死了,觉得自己的白头发可能都要了,对着镜子看了看,白头发到是没有,手一摸,还是掉了两三根头发,她头发会不会全掉完呀——个笨蛋段乔!
但——
她突然间有了个念头,上次的相亲对象,那也是高大上的人物,可惜奈何她是小人物一枚,实在没觉得两个人有什么发展的可能性,人家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估计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想法一样,她能理解,可还是有点自尊受伤,人就是这样子,自己打退堂鼓没关系,要是别人看不上,肯定会觉得自尊受损,现在嘛,她想要不要试一试,都说政商都是一道的,那么政军估计也是一道的,人家人脉都比她广,为了段乔那个笨蛋,她想面子这种东西实在是值不了多少钱。
为朋友,两肋都能插刀了,面子是什么玩意儿!
咬咬牙,她还是决定跑省城一趟,一想到还得请假,请假还得扣工资,心疼的不得了,粉红色的百元大钞都飞走了,就是补血也补不回来这次的大出血。
当时相亲还算是容易,人家介绍的,其实她到了省城才想起跟尚品的联系只有一个就是人家的手机号码,站在出站口,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电话给尚品,虽说是豁了出来办事,真正做时还是有那么一点难为情。
等她真把手机号给拨了个完整,就等待着听到声音,让她失望的是声音有了,人家关机的,简直把她逼得一魂生天、二魂出世。
只得立马搭回去的班次,找那个介绍人,问清尚品的联系方式,那个介绍人还劝她别太执着了,羞得她差点就辩解了,可辩解了那有什么用,时间过的非常快,都半个月了。
半个月中连丁点消息都没有,秦阿姨到是问过她段乔干嘛去了,她也找了理由搪塞过去,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又怕高炽突然就回来了,谁知道,发生了一件事,以前总感觉离她太遥远,现在一看电视上的新闻,真是觉得什么事都有。
7月15日突然曝出个重大新闻,简单来说是一段视频,视频的内容含蓄点说可以是爱情动作片——当然重点不是爱情动作片,重点中间的男女是谁,震惊全国上下的视频,男的是某直辖市市委书记、常委的高峰,而女的面容明显做了处理,有点看不太清,但据知情人曝料,这个是高峰小舅的妻子傅悦!
不仅是这样子,自傅悦的同学透露,傅悦大学时代曾经是高峰儿子的恋人,两个人几乎到谈到婚嫁的地步,也不知道为什么傅悦突然就出国了,过了几年后再回来就嫁了高炽的小舅。
同时,关于检举高峰的材料都送到了中央,7月25日,中共中央迅速做出反应,决定停止高峰市委书记、常委等职务;8月5日,鉴于高峰严重涉嫌违纪,中央决定依照有关规定停止其担任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职务,由中央纪检委对其立案调查。
不止高峰,同时被处理的还有高峰的妻子郑主任,涉嫌与泰国商人在国内被人杀害一案涉嫌重大嫌疑,报批省人大,由省人大批准后省公安厅对其进行立案调查,并由省人大终止其人大代表职务,代表资格终止,一时间,这对快要站上最高点的夫妻顿时从高处掉了下来,双双受到处理。
而段乔不见了,金晶再也没有见过叫“段乔”的人。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这个人。
而高炽更是签了与段乔的离婚协议,上面还有段乔的亲笔签字,直接寄到到她家里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寄到秦阿姨家,金晶觉得可能是段乔个笨蛋怕阿姨看到气坏了。
可好歹离婚算是什么呀,大不了就回家,又不是多大的事,生活不下去就分开。
几天后,她去认尸了,尸体在水里泡的都认不出脸来,但是据法医的dn报告上是说死者段乔,还怀一个月多不到两个月的身孕。
段乔死了。
她真死了,叫人不敢相信。
秦阿姨哭晕了过去,她们家没有人,就秦阿姨一个的,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就没有了,秦阿姨对高家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高峰与妻子都判死刑才好。
金晶开始还不相信,等看到法医的检验报告,才不得不相信,把她心里的那一点点希望都挖空了,是不是何权害了段乔个笨蛋?
何权是高炽的小舅,老婆被他的姐夫给睡了,而且出现在全国人民的电脑上,所以他才故意找的段乔?
金晶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太大,可她能干嘛?
一没有物证二没有人证,段乔的尸体还早早地火化了,更是找不到一点证据来证明段乔与何权之间的关系,妈蛋,她真是觉得这个是操蛋的世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