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知道,于是她寻了个话题跟他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的身世,说着说着就说到她被老头子糟蹋了的事儿了。汉子听了一脸震惊,干巴巴地安慰她已经过去了,没事。
小月听汉子跟他老娘说“太遗憾了,她居然不干净。”之后便再也没了下文。
汉子的老娘怜惜小月,让小月住在家里,说就跟多个女儿一样,好得很,其实小月知道,自打他们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之后就嫌弃她了,不过看她干活麻利,一人顶两,舍不得她走罢了。
她其实都知道。
所以她努力干活,有空就去村人家里帮衬,赚点小钱,一个月时间,终于有了点小钱,租了村外围一个破房子,破房子里的老太婆死了,房子就归族里了,一直荒废着等它自己垮,现在有个傻缺居然要租,可不乐坏了族长。
小月搬走了还是常常回汉子家帮忙,所以汉子老娘也乐得把那些硬得跟木板一样的旧棉被送给小月,小月高高兴兴地收了,回家把小屋子收拾了,找了个破木板,拼了个床,铺上旧棉被往上一躺,觉得太舒服了。
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太舒服了。
唔,说起舒服的感觉,她突然想起那个人。
好吧,比起那个人弄她的那种舒服,差一点点。
她啃了几口硬馒头,喝了些水,休息片刻就打算上山了。
现在她得自己过日子啦,本来打算刺绣赚钱的,但她得攒钱买针线啊,没办法,她只得先上山找些普通草药晒干了去卖。
她连个背篓都没有,就这么空着手上山了,路上看见麻,拔了人家的皮当绳子用,待会拿来捆草药。
日头偏西,她终于拔了一大堆地丁和马齿苋,这马齿苋回头煮一煮还可以吃,挺好的。
小月就扛着草药往回走,路过一个小山谷,听到好像有敲击声。
她放下草药,探身往下细听,果然是有人在敲什么东西。
不会是鬼吧?
这深山老林的……
小月打了个寒颤,准备往回走,但是。
对,凡事都有个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