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瞳孔一震,这叁个t信息量实在过大,让她梦回小学时语文课教授的多音字环节,秦温的手指在他们叁方间来回晃动,但根据主体和对话内容,很容易推断出来她的意思。
于是便有士兵上前牵马、也有人一把扣住缚杀要将他带下去——可是为什么?难道秦温真就只想利用缚杀最后的信任来完成她的夺权计划吗?草榻大坝的,她真的是纵欲把脑子纵没了吧?顾临渊的大脑虽然在飞速运转着对秦温进行一系列辱骂,但它其实也没有多好的实质性点子能救下双手被反绑的缚杀,倒是后者似乎还算轻松,甚至朝她眨了眨眼。
她急中生傻,强行憋出了一个:“且慢!!!”
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不动,所有人的焦点再次聚集到她的脸上,而那两个字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肺腔里如今只出不进,想必脸都涨红了。
秦温掀开眼皮,目光直剌剌地刺向她。
“…那个,师父,”还好,黑鸦比较漫长的反射弧让她能稍微休息片刻,深呼吸几次再继续说下去,“我就知道您最善解人意啦,像我这种爹妈健全的,还是去地牢里蹲着吧,真的,我觉得缚杀他比我饿……”
秦温眯起眼,正欲言,后方一直沉默不发的缚杀突然开口道:“我想和我的未婚妻道别。”
好哇好哇!快告诉她这是他的计划!这样她就可以无压力和秦温打交道了!
“…哎呀,这么喜欢腻歪,不如一起滚到地牢里得了。”秦温换了只手撑头,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好呀好呀!一起去也行!反正看不见你最好!
“……那怎么可能?让你们团聚,笑话。”
你吗比。
倒是缚杀没什么负担地轻笑几声,视线隐隐约约和王座上的女人交叉而过,像是一场无声的碰撞,却并不知孰胜孰负。他不顾她是否应下自己的请求,兀自挣开士兵走到顾临渊面前,后者过于直白的表情实在可爱,他又一次深感自己的幸运,能够遇到这样可爱的恋人。
“不必担心,”他俯下身,舌尖抵着她的耳郭,“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好耶!老婆和她果然心有灵犀!
“这也是你的…?”她小声叭叭。
缚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又反手拍拍她的肩。
“相信秦温。”他如是说。
顾临渊的脸又垮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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