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拿她没办法,就像他对薛文丽一样。
要是换做是兆兆得话,一定受不了他的恶语相对,她那么自尊,一定要换他一个人煎熬。
只是,他该怎么回答呢?
“郑源峰,你喜欢我吗?”于淼问他。
他敛起笑意,沉默了。有人说,爱是催产素和苯乙胺的化学反应。如果,一切都像这世界万物的反应那么自然纯粹,那么一加一等于二,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就会等于爱。只是,人是复杂的,连同人的所有情感一样。
“我又不是问你,你爱不爱我。有这么难回答吗?”
她盯着他还带着少年气息的脸庞,一时间感觉他们年龄对调,反而是她变作了23岁,而他是19岁。
然后,她盯着他埋下的脸,挨她很近,盯着盯着,那双嘴唇开始缓慢开启。她看见,他的唇间送出一股气息。
他告诉她,不。
在那瞬间,她想推开他,跑出房间和他的家。
然后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又成了流浪儿了。
但她始终站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好像那一天所有雨水全都落在她身上,所有蠕虫都爬在她的脸上,而她是一株植物或野花,她是静止的,她是照单全收的。
郑源峰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发育出拥抱人和安抚人的四肢。只是再怎么抱紧对方,却越发自怜,可怜自己,无法说谎,无法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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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别让我飞将我温柔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