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杭受山下的牧场放牧的蒙古牧民们听到从库乌公路上传来地震耳欲聋的汽笛的时候,忍不住用一种崇敬的眼光朝公路的方向望去。这些三音诺颜部的牧民们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量带动着那辆比马跑地还快的庞然大物,只是每当那辆庞然大物出现在视线内的时候,心中总是带着些许的恐意。
在蒙古高原没有任何场面比公路列车在公路上行驶时更让人惊叹的了,即便是那些见多识广的外国记者第一次在张库公路上看到高速狂奔的公路列车的时候,都会惊为人间奇迹,毕竟在这个汽车如同玩具地时代,一辆可以拖曳八至十节货板,装载三百吨物资“超级汽车”地出现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当高近四米↓十米长的公路列车在公路上行驶地时候,车上500匹马力的柴油机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在百米外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而其鸣响汽笛的时候。震耳欲聋的汽笛几如惊雷一般,这种庞然大物在把大量的物资运到前方的同时,最大的作用就是其发挥了超出人们想象的威慑力,第一次看到公路列车行驶时弄出的动静的蒙古人,甚至于跪拜在地上乞求活佛的庇,即便是现在每当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汽笛声音的时候。他们都会远远的避开在免受了惊吓。
乌里雅苏台兵站位于三音诺汗部首府东大约一公里处,作为西蒙地区规模最大的兵站,这里连接着两个重要的地区,一个是经科布多进入新疆,一个是北上进唐努乌梁海。在唐努乌梁海不过只有一个旅的边防军,在新疆也不过只有三个师,他们的后勤保障完全依赖性乌里雅苏台兵站内的大马车与a0卡车进行保障。更多的时候,往返两地的辎重兵会依赖性制式的康内斯托加大篷马车。
尽管在速度上康内斯托加大篷马车的无法于a0这样的卡车相比,但是六吨的载重量却相当两辆两吨半卡车,使用大马车运输物资,不需要中途的兵站提供油料,更不需要从后方运送卡车零件。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三音诺颜汗部和札萨克图汗部提供的草料而已。
至于牵引马车的马匹除了本土的骡子外,现在大都用进口自欧美的夏尔马之类的重挽马。乌苏里兵站或许是西北边防军最原始的一个兵站,不地所有人都知道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一切都会结束。沿着乌科台站道和乌唐站道修建的公路正在十几万筑路工人的努力下向西、向北延伸,当公路修通的时候。或许兵站庞大的大马车车队就会被淘汰,毕竟西北的未来是摩托化,现在地骡马只不过是一个迫于道路条件而做的一个无奈的选择。
“嘟……”
听着远处传来的汽笛声。乌里雅苏台兵站中正在忙活的辎重兵连忙扔下手中的一切,朝外面的拴着马地马厩飞速跑去,过去的教训告诉他们每当这些“祸害”车驶过来时,必须得安抚好挽马尤其是性能烈的骡子,否则万一惊了马到时整个兵站都是鸡飞狗跳的。
“嘟……嘟、嘟……嘟……”
果然当公路列车的驾驶员按响进站提示地汽笛声时,尽管有灾的安抚,但是马厩仍然乱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容易受惊的骡子更是惊跳起来,而挽马的灾们则奋力的勒着马缰尽力的安抚着这些挽马和骡马。
几分钟之后一辆已经放缓的涂着三色迷策块的公路列车缓缓驶在了兵站货场内,随后其庞大而方棱有型的牵引车头的四扇车门被打开了,随即正副驾驶员和武器操作员、机械师多达九人地车组成员便跳下了车,一下车这些在车上已经呆几十小时的士兵们便开始作着奇形怪状的姿态以活动自己的身体。开这种巨无霸在别人眼中是威风,可是只有他们才知道,开这样的车绝对是受罪。
“报告长官,后勤部重型运输团032车奉命将物资送到。这是物资清单,请您查验!”
正要活动着腰身的下士驾驶员看到兵站地长官走过来后,连忙小跑过去随后立正报告道。
“你们辛苦了!”
乌里雅苏台兵站的站长阎化荣敬了一个军礼,在其回礼后便从接过物资清单翻看了一下。
“快!快!所有人都有了,赶紧动起来!”
这时兵站的一名士官长已经开始大声的招呼了起来,在其的招呼下,兵站内的十余辆叉车便忙活了起来▲那些在马厩里勒马的灾们也开始忙活过起来,很快几十辆四马或六骡地运输大马车便被准备好了,灾们则挥着马鞭把马车赶到货场,而装卸物资的叉车则将两米长的货箱装上马车,一辆货板长为近五米的大马车正好可以装运两个货箱,而枢的位置则可以装上压块的草料和驾车的灾们自己的给养。
几个月来西北地后勤保障已经摆脱了这个时代地散箱运输。改成了接近后世的准集装箱运输,这种货箱可以减少后勤部在运输转运过程中耗时∠竟西北军地后勤保障需要经过多重转运,西北到库伦、乌里雅苏台是用公路列车担负运输的主力,在库伦北去的外贝尔的物资,会转上运输筏前运前线▲在乌里雅苏台则是转上大马车,由载重达六吨的大马车经乌科台站道运至科布多直到新疆的迪化,或由乌唐台站道运道至唐努乌梁海。
“5935到32号马车!去科布多!”
“592至392车!去克孜勒!”
此时货场内响彻着拿着转运单的士官们的喊声。使用货箱运输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物资转运的效率。所有的货箱都有一个编号,兵站在转运物资时只需要核对货箱编号就行,而不像过去一样先清点再转运,平白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叉车驾驶员将货箱运车的时候,负责检查的士官只需要检查一下箱号,然后按单将货箱分配到各车或入库就行,效率比过去散箱运输提高数十倍之多。
几十分钟之后,四牵、六牵的数十辆大马车分成两队。在两个排的骑着顿河马、背着冲锋枪的骑兵保护下离开了兵站。分别从北、向西驶去,大队的是朝西、小队的是朝北。两个排的骑兵尽管数量稀少。但是在蒙古这个现在完全由边防军接管,连长出任县长的地方,车队上插着的铁血旗就是他们的保证,即便是没有护卫的骑兵,也没有任何一股马匪敢袭击西北军的运输队。
在克孜勒这个一个多世纪以来因俄国移民以及和俄国商人的到来而建立的俄罗斯商城,过去这座商埠城和城中的乌梁哼区专员署,是俄罗斯在唐努乌梁海实行殖民统治的中心,而现在这里却是西北边防军乌梁豪立旅旅所在地。
三个月前,随着克穆齐克旗、唐努乌梁海旗、萨拉吉克乌梁海旗、托锦乌梁海旗等部旗联合发动了起义。旗兵们成功的“解放”了唐努乌梁海,对于一个只不过只拥有几百名老弱地兵佐的乌梁喉军,他们怎么能抵抗得到边防军补充了不少装备的旗兵的起义。
随之根据他们的邀请,西北边防军派出了一个团进驻收复唐努乌梁海,并按照边防军司令部制造定的政策,以连长出任县长的行式对这里实施了军管,出任县长地各连的连长们立即根据命令吸纳旗兵建立地方守备营。总之三下五除二和各地一样,各佐领和各旗的武装被轻松的解除了。
从科布多进抵的步兵团在吸收旗兵地基础上,已经被扩编成了乌梁豪立旅,而唐努乌梁海这个引发中俄两国之间战争的地方,就是在这种悄无声息之中换了城头的大旗。在被俄国人占领数年后,重新回归了中国。
即便是在国内所引起的轰动也仅仅只是照片上刊登的,被旗兵们用最传统的凌迟处死的乌梁哼区专员的格里戈里耶夫和吉米普夫等直接对克穆齐克旗惨案负责元凶的行刑照片罢了。当时还在国内引发此许讨论,甚至于列强们也进行了抗议,最后被用蒙古人是未开化的野蛮人地方式搪塞了回去,而野蛮人的“证据”是俄罗斯人自己的乌梁海考察报告。
不过尽管他们被凌迟杀死的确很解恨,但是没能将格里戈里耶夫和吉米普夫等人押到西北进行公开审判,一直都被视为一件憾事,毕竟原本司马还想着通过这场审判来聚集一下民气。
“吁……!”
骑在马上的朱庆平勒马进入克孜勒的主街,就看到在乌梁豪立旅地司令部前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于是便没有丝毫顾忌的纵马赶了过去。乌梁豪立旅的官兵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是自上而下的骑术,尤其是那些出身旗兵地图瓦士兵更是如此,作为他们的长官朱庆平的骑术自然也不会差到那去,当然不会担心撞到路人。
“二等兵。这里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没走多远骑在马上的朱庆平,就看到在广场的绞架下站着的三个俄罗斯人,于是便开口问道路边持枪巡的士兵。
“报告长官,这三个哥萨克被人举报参于了克穆齐克旗抢劫商号,按照军事法**的审判,今天对他们执行死刑。”
二等兵如实地回答道,看着绞架下地三个人眼中没带着一丝的同情。倒是用一种饶有兴趣地眼神朝那里看着,谁让他们杀盒国人的凶手。
和几个月前格里戈里耶夫处决那九名中国商人一样,伊万仍然用相机记录了这一切,在伊万看来中国人“合法”的进行了报复,用军事法**取代了民事法**,从阿里姆克三人被中国人的宪兵带走后,伊万和城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明白他们的结局。
在这几个月之中,已经有上百名涉嫌参于对克穆齐克旗西北商行抢劫的哥萨克被军事法**判处死刑≡此伊万和城里的俄罗斯人早都已经习惯了。这里已经不再是俄罗斯的城市,一切都需要按照西北军的法律办理。
“绞刑?太便宜他们了!如果是在我那里。直接拉去打靶就行了,这旅长也是的和老毛子学什么绞刑啊!”
朱庆平底声嚷嚷着,就在这里绞架的底板被执刑的刽子手打开了,三名哥萨克瞬间失去了生命,或许他们几个月前在攻入克穆齐克旗的西北商行屠杀商行中的商人时,根本没想到有一天报复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吧!
“愿意上帝宽恕他们的灵魂!”
马里科维奇闭着眼睛在胸前划着十字说数,作为俄罗斯人尽管对于格里戈里耶夫处决中国商人的行为感到恶心,但是此时看着在绞架上晃荡的三名年老年少的哥萨克,马里科维奇仍然对他们心存同情。
马里科维奇望着那吊挂着三名哥萨克的绞架,绞架还是几个月前格里戈里耶夫处决中国商人时用的绞架。明白为什么中国人会在同样的地点、用同样的方式处决这些只是服从命令的哥萨克。
“这是报复!我们就是要让生活在这里的俄罗斯人记住这一点。”
在原乌梁哼区专员公署的专员办公室内,沈海林看着绞架上的尸体正在被教堂的人取上装上马车,便对朱庆平说道。
“庆平,你们团作好战斗准备,是时候收复咱们失去的乌梁海十佐领和科布多所属阿尔泰淖尔乌梁湖旗了,你们克穆齐克团担任先头,你的那些旗兵没问题吧!”
沈海林笑着问道眼前的朱庆平,言语间带着此许激将的意思,但是望着朱庆平的目光却带着长官对下属百分之百的信任。经过几个月的物资屯积,现在的唐努乌梁的多个军械库之中已经储备了大量的军火,而且那些旗兵也完成了整编训练。所以收复失地的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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