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与那小丑确实是同一挂的,两个人的行为模式很像,平常看似很梅节操,嘴巴又贱,其实极有分寸,容易动怒,却很难动杀心,不过……如果惹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所关心在乎的人,那容忍度就是零,他们很容易为此杀人,甚至……大开杀戒。”
羿天青道:“那小丑当初跑上真火剑楼,为的是什么?真火剑楼与他有什么关系吗?刚才那小子,手里既然握着石人,根本不需要人救,面对我们的时候却不拿出,反而送了一颗凤凰血石,这是为什么?叶家小女娃被人挤兑,与他何干?他却在这时拿出石人,又是什么道理?你自己想吧。”
“……确实,他和袁应愁一样,都是重视身边的人多过自己。”羿展鹏道:“这种情操,挺让人赞赏,姑姑是在夸奖他吗?”
“狗屁!武者的修途,最终是要修心,牵挂越少,越能专注于本身,他动不动就为了别人而发火,杂念一堆,这要怎么修练上去?这又怎么能强了?”
“这……侄儿倒是以为,重点在于整天发火、惹事,至于为了谁,似乎不是重点吧。”
“………你这是在说我吗?”
“侄儿不敢!”
无意间踢到马蜂窝,眼见羿天青一脸怒容,羿展鹏连忙告罪,更急急把话转开。
“十九弟的状况不是问题,一颗血钻能疗姑姑的伤,此事便可揭过,但另外两个问题,却必须处理,一是五火七禽扇,家族重宝落在袁应愁的手里,如不设法取回,恐怕后头波澜不断……”
“你是要我去把那家伙找出来吗?天宽地阔,鬼才晓得那家伙去了什么地方,这里始终是东土,不是南疆。”
“姑姑所言甚是,此事可以暂且搁下,但……姑姑这次传功予烈师妹,还将本家功法相授,这……如果放着不管,恐怕有些问题。”
羿展鹏语带保留,世家大族对于自家功法,向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一些二流功法,都还监管严厉,更别说是这种连羿家都没有第二个人会的超级秘法,如果会任意流落外人之手,那才是见了鬼。
“传了就传了,还能怎么的?”羿天青神色转冷,“烈丫头与我虽没正式名分,但也算有师徒之实,就当我在外头收了个徒弟,不可以吗?”
“姑姑想做什么,自然没人能阻,可就算是收徒,也要个正式手续,好对本家的长老团交代,更何况,羿家神功从未传于东土,要是话不说清楚,烈师妹把神功在东土开枝散叶,那……难道这又是姑姑你的本愿?”
“这个……”
羿天青为之沉吟,先前兵凶战危,一切行动都没能够深想,更无从考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处处不妥,一堆麻烦。
“羿家神功散于东土,这确实不妥,况且,千雪峰与剑楼都不过是二三流的门派,烈丫头在这里,被限制住发展,也没什么未来可言……”
羿天青道:“罢了,还是先去看看,听一听她的想法,再做处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