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超火冒三丈,“所以这孙子是在楼梯里过了一夜?!真能啊他!”
何之观咬着牙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早晨碰到周益回来,确实是从里侧楼梯上来的,但我没有多想。”
因为确实也有同学觉得外侧楼梯人多,图里侧楼梯清净,每天走里侧楼梯的。
陈熠安气得脸都要青了,周益走的时候还把床清理得干干净净,开窗通风让他们醒来压根闻不到他的香水味,就像从来没回过一样,以至于他们事发后就完全没往周益头上想过。
陈熠安主动和何之观道歉:
“之观,对不起。”
这不提还好,一提何之观心里的那个委屈就直往外冒,眼睛不争气地就红了,他转过头不看他们。
彭于超也耷拉着脑袋:“之观,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口无遮拦瞎说,误会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
何之观抬起手,捂住眼睛,开始哽咽。
其实他有机会解释的,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明面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连他自己都百口莫辩。
他又是那种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性格,
这几天他看着没事,实际上已经躲着落泪好几次了。
陈熠安心里内疚不已,忙给他递纸。
彭于超手足无措,安慰女孩子哭他有一手,这安慰男孩子哭他是实在没有办法,“来,哥抱抱……”
被何之观一拳打开,“走开,恶心不恶心。”
情绪稍稍稳定后,何之观把眼镜重新戴上,企图遮住自己红肿的眼睛。
“这事也怪我,喝酒的时候心态崩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给你们心里添堵。熠安,我那天不该那样说你,我也向你道歉,对不起。但我真的只是羡慕你,不是嫉妒你,一直希望你和梁学长都好好走下去,绝对不会做害你们的事。
我最难过的,就是你们误会我,比我得不了奖还难过。”
说着他又哽咽起来,陈熠安张开双手,轻轻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