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黑眸眨也不眨盯着他不停开开合合的唇,静了良久才有些失望的昂了一声,道:“怪,该傻的时候竟然不傻了。”
苏景阳冷哼:“保命时刻,当然要机智满分。”
容辞嗓音柔和了下来,“苏景阳,那我们这样好不好,我……”
苏景阳捂住了耳朵使劲的摆头,不听不听不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骗术!
刚好有打更人沿街走过来,容辞的手臂松了松,苏景阳就趁机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上楼去了。
苏景阳回到房间里,阿轩和陵离都躺在床上睡了,苏景阳凑过去看了一眼,给和衣而睡的陵离盖上了被子。
苏景阳坐到桌边正准备喝点水,容辞缓步走进来了。这是容辞定的房间,苏景阳当然也不可能赶他走,又瞥见他腰间始终佩戴这的那块貔貅玉佩,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喝着水没理睬他。
容辞看上去也不像是受到什么打击的样子,色如常。
只是他坐到了苏景阳身边之后,提出要求,让苏景阳给他剪头发。
苏景阳板着脸看到他的发尾的确被火烫得不成样子了,心里终究还是过意不去,起身去寻剪刀,当真是让他寻到一把。容辞已经散了发,苏景阳站到他身后给他耐心的修剪好了。
只是弄完之后,头发短了许多,跟苏景阳的差不离了。容辞拿起发带,随便两下又将头发束好。
苏景阳将剪下来的焦头发用布包好了递给容辞,容辞抬眸问道:“干什么?”
“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你不过难过?不收着做纪念吗?”苏景阳记得古代人好像很看重这些的。
容辞道:“它并不值得我难过,扔了吧。”
“……呵,冷漠无情的男人!”
容辞眼眸微眯,看着他道:“皮痒,开始挑我毛病了是吧?”
苏景阳冷哼:“你的毛病还需要挑?”
容辞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很好,很好,已经学会了审时度势,有恃无恐了。”
床上的陵离忽尔轻轻地翻了个身,苏景阳原本张开的嘴巴立马抿住,然后忙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容辞也不说了。两人又坐了会儿,苏景阳起身准备再去林记小馆看看情况,容辞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赶都赶不走。
纵火的那几个人很快就被抓到了,只是他们咬死了不承认有幕后之人,可仅仅过了一晚之后,也不知为何,他们全都招了,指使他们的的确是云祥酒楼的老板刘云。
刘云就是个小混混起家的,又仗着官衙里有人才一直肆无忌惮,这次却是真的栽了,因为他自己竟然在堂审的时候,中邪了似的还将自己身上之前背的三条人命甚至偷偷掩埋的地点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了!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睛!!!
虽然被关押起来后他又哭着喊着要翻供,可他说的那些尸骨都已经挖出来了,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没办法了。
林记小馆和隔壁被连累的那家店铺被赔偿了所有的损失,刘云也罪有应得进了牢房,即将得到律法的制裁,可是苏景阳心里还是气郁难平,连累了阿离阿轩还有许寐差点被烧死了不说,所有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