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羞怯而期盼的吻总也落不下。
如今,他看不见她痛苦的眼,感觉不到她的悲伤,却施舍了吻。
推开满脸绯红的裴然。
方知墨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拭嘴角的血迹,阴郁的目光落在斐然嫣红的小嘴上,那里也沾了一片同样的血。
她自始至终咬紧牙关,阻止他的进入,在他粹不及防时狠狠的反击。
下巴一痛,被方知墨用力的捏起,裴然闭上眼感到手帕惩罚性的按在了她的嘴上,疯狂的擦着。
“你咬人很疼。”他紧绷着表情。
挥开他的手,心口凉凉的,“方知墨,我是你的玩物么”
“不要和安辰羽同居。”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攥着那粉嫩的肌肤血红一片也不松手。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哥哥、情人还是丈夫”她笑着说,眼底一片平静的透明。
“都是。”
“都是如果你是哥哥,就不会让我哭,如果你是情人就不会再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样对我,完事之后又将我孤零零的丢下,让我独自面对所有的暴风雨如果你是丈夫,就不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她的手腕微微颤抖,声音也颤抖,表情却异常平静,眼眸氤氲的让方知墨再也看不清。
“我爱你”
“你以为我还会再因为你一句我爱你或者忽冷忽热的施舍就幸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么方知墨,我没那么廉价”
“如果你对我没感觉,手干嘛还要颤抖”他嘴角弯出淡淡的邪气,美眸紧紧逼视。
“我这样很好笑,让你很得意是,我没法一瞬间将美好的六年忘得一干二净,但我已经忘了三分之二了,没有你我活的很好。”
“”
“你来找我有什么意义呢,马上就要和文妍结婚了,是不是要提醒我为你准备红包。”她的眼底溢出嘲讽,化为哀伤。
“我会和她结婚。但是小然,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娶你”
“方知墨,放手”他真残忍,裴然紧紧闭上眼,这一刻希望自己从未认识过方知墨。
“小然,我不爱文妍,文妍也不爱我,我们是契约婚姻。她知道我们的事,一点也不介意”
多么希望这个耳光能打醒他
努力将不断上涌的泪水咽下,她涩然道,“醒醒吧你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文妍究竟爱不爱你,你比谁都清楚”
“那个我管不了,协议时她定下的,要求也是她提的,说好了谁也不爱谁我只能做到遵守约定,但无法负责她爱上我后我要做什么义务”他从未想到过文妍会认真的,真的,那个时候她分明喜欢女人
“你是个魔鬼,爱上你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她单手扶住额头,泪水悄悄滑落。
“无论我是什么,我这辈子只爱裴然,没法改变了,你让我怎么办,就是爱你啊。”他愤怒终于变成了绝望,忽然站起身,将抗拒的她纳入怀中,密不透风的抱紧,直到勒得她无法反抗,几近窒息。
“我想要你,却无时无刻不得不克制,因为我知道必须把你放在城堡里才能安心的享受当我终于确定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我来找你了,那天你喝醉了,醉的迷迷糊糊,却那么可爱,忘记所有的悲伤只记得快乐,你喊我哥哥,我好幸福,你喊我知墨的时候,我想我终于可以吻你了”
他在国外的势力不错,俨然成为文海的左右臂,那时的他觉得时间不允许自己打下帝国之后再寻找小然,所以一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回来了,只想带着小然出国,远走他乡,照顾她,疼爱她一辈子,哪怕文海收回他的权利他也不怕,他有足够的钱和能力养活小然。
见到小然时才发现她枯萎的多么厉害,暗淡的眸子里透着心灰意冷,她开始恨他了,马上就要忘记他。那一刻,方知墨感觉心脏似乎缺了一块,痛的发抖。
多年的思念与煎熬让他再也无法就此说放手,无论小然答应不答应,他都决定要带她离开
那天他也喝多了,把她扶进卧室的时候,脑子不断发热,热的只能去洗手间狠狠冲了个冷水澡。
小然的脖颈又细又白,从单薄的衣服中露了出来,像一只温驯的小鹿缩在柔软的被褥中等待人爱抚。他鬼迷心窍了,一步一步走过去,眼底闪出危险的兽光,揭开被子,着了魔一般盯着她的身体,几乎要穿过那单薄的棉质衣服。
当他清醒过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罪恶的双手已经执行了潜意识里龌龊的想法,小然正不着一丝一缕的躺在他身下,那一刻脑子里有根线轰然断裂,气血上涌。
真的,原本真的只是打算看一眼就好,却想不到看了第一眼就再也无法阻止看第二眼的欲望,体内咆哮的怒兽不断嘶吼,终于崩溃了,受不了这种煎熬,身体也憋的很疼,正孱弱的承受着巨大的生理与心理压力。
他想试着用别的方式发泄,可是理智早就喂给了魔鬼,最终还是进去了,进去那一瞬也不是没有过后悔,他挣扎的比小然还剧烈,却发现根本不想出去,下边的身体早就脱离了控制,只追求这原始的冲动
小然大约感觉到不舒服,用力挺着想逃跑,可她那么弱小怎么可能反抗得了,只能哭一会睡一会任他为所欲为。
“别哭,马上就好,别动,别动,求你了”他死死的搂着她,心痛的五官几近扭曲。
“疼疼”她虚弱的喊着,眼泪一滴一滴流。
虽然那瞬间只维持了几秒,却成为他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一刻,幸福,满足,内心霎时涌上激流般的感动,只能紧紧抱着她,呢喃着要带她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蜷缩的像一只小猫。
植物园的人来去匆匆,只有他与她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不,是强抱的姿势,小然很愤怒,却推不开他,一直紧紧咬着下唇,伤心的哭。
“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你打我吧”心痛的擦着那张小脸的眼泪,却再一次被对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