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薇回忆起了那天的情景。当时她接到了到北京开会的通知,名义上是说明她上次向大首长提到的,收集信号大规模分析的技术新思路。事实上谈的也是这个。
在大规模信号分析的软件制作方面,琼薇已经开始设计了。按照她的想法,这些项目都放在基地一起搞。因此她对基地领导交代了今后研究的方向,“首先是信号分类,筛分。然后大规模分析,制定规范。例如某一时段米波信号突然多了,不管信号来自何方,不管是多少台机,不管是哪国。都说明一定有隐形机在飞行……”
‘如果大首长要我呢?’琼薇当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她又放了两个避孕套在随身带的文件箱里。琼薇生完孩子以后已经放置了子宫避孕环。是不需要其他避孕措施的,这两个避孕套是为了干净。毕竟大首长是个老年人,有些毛病接受不了。果然,当天晚上,大首长把琼薇专门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做了那事。一下用掉了两只避孕套。没想到这下麻烦出来了。
(65)较量2,双规
在审问室里较量仍在继续。
“她们什么都没有听见。”琼薇说。她知道,招待所走廊里的监控录像里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人员的出入,什么都证明不了。但是有了证人情况便不一样了,慌得不行,心里头像踹了一个小兔子一样,“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可是那天偏偏有人开着手机的录音机。”审问人员说。其实当时并没有人录音。审问人员为了加快审问进程故意铤而走险。这招一般只对意志不那么坚强,或女人有效。如果对方十分强硬,要求看到证据。那这招便不灵了。审问人员只能用“这种证据不可能给你看。”来搪塞,但是已经失去效力,还可能暗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宅吓唬你’。
审问人员的的诈骗起到了作用,琼薇相信了。‘这个告密的坏蛋。’她想。
“那你赶快继续交代吧。”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现在在抵赖已经没有意义了,“我~~~~~~~那是我自愿的。”琼薇还想保护大首长,尽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保住了大首长,国防工作才可以继续,国家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我没问你是不是自愿的,我问你做没做过那种肮脏的事情。你这么做对得起党对你的信任和多年的教育吗!”办案的同志很有经验。
“对不起。”琼薇垂头丧气的说,虽然还在嘴硬,心里面已经没有力量了。她一开始无辜的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自信心也没有了。她忽然发现自己放了很严重的纪律错误!‘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腐化,堕落几乎害的我们亡党亡国!你身为重要岗位的领导,难道不知道这件事的危害吗?”
“我真的没想到。”琼薇忍不住哭了。虽然几次事后大首长都给了她很多钱,让她补养身体。她确实只是认为这不过是一件个人小事,顶多影响到自己的丈夫,也没想到钱是哪里来的。没想到和亡党亡国联系到一起去了。如果亡党亡国了,那她的科研成果还有什么用?琼薇后悔了。
纪检的同志知道突破口已经打开了。现在必须趁热打铁,“你们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一共发生了几次?”
“三次。”(她刚才明明说的是“没有!”)
“都在什么地方?”
“一次在市委招待所,一次在基地招待所。一次在北京。”
“谁的主意?”
“我。”
“谁先脱的衣服?”
“我。”
“说仔细点。态度要端正。不要问一句说一句,问了才说。”
“我脱了以后,让他摸我那里……”
“哪里?”
“小便的地方。”
“摸进去了吗?”
“摸~~~~~~~~~摸进去了……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后来……他的那个东西也进去了。”
“记得还挺清楚的么!当时为什么不想想这是违反党纪国法的?”
“我错了。请党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机会肯定给你。我们党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做过领导工作,这些你都明白。不用我再向你解释一遍了吧?”
“……”琼薇摇了摇头。她的心里如同一团乱麻。‘这是怎么了?我一心只有国家,只有工作,怎么还成了贪腐分子了?’
“说话!不许只点头、摇头!”
审问人员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惊醒了琼薇。
另一名审问人员连忙相劝,“你不要这么严厉。”他竟然对自己的同伴不满,“注意说话态度。她又不是主动的,她也是受害者。这里面没有她多大问题,交代清楚了还可以回去工作。”
“我这还算好的呢!如果这是警察办案子,现在已经可以拔她的指甲了。她这时身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早点交代多好。交代清楚了还可以官复原职的。她的后台多硬。肯定要把她捞出去的。”
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像还在无意中给了琼薇一条出路。可是对这条出路,他们没有没有做出任何保证。完全可以不兑现。
这两段不要看,赶快跳过去。
在中国,政工干部与技术干部(包括海龟)的纠结;或者在人事升迁的较量中的机遇;技术干部、海龟永远也斗不过政工人员。那都是些老奸巨猾,专门靠喝人血而生存的侩子手。正因为如此,中国无法像那些科技发达的国家那样高速发展科学技术,什么事情都要先过惯于搞人事斗争的政工人员这一关。这样一来,技术人员永远是第二,第三位的。国家的科技发展完全要看政工人员的心情和脸色。
如果政工人员都是‘好人’也可以,或者发现坏的赶快挑出去也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