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水榭,就是苗族中招待贵宾专用的雅舍了。古柔笑道:“萧兄,铁姑娘。你们随便选一间自己喜欢的竹楼吧。里面有个铃铛,需要什么,只要摇响铃铛,就有人送过來了。”
萧昇和铁心,分别道了一声谢。然后各自选择一间竹楼,推门进去。只见里面床榻桌椅,所有家具都是竹子做的,十分清爽干净。
萧昇刚刚坐下,忽然外面又有人敲门。原來是几名苗疆少女,合力抬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桶,还有干净的毛巾和香皂,以及全套崭新衣装,供给萧昇梳洗沐浴。再看铁心那边,也是同样待遇。
风尘仆仆地赶了那么远的路,忽然看见热水,萧昇下意识就觉得身上发痒了。当下让苗疆少女们把浴桶搬进屋中放下,然后送她们离开。随即脱下旧衣,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再换上少女们送來的衣装。整个人登时焕然一新,精神奕奕。
沐浴更衣完毕之后不久,敲门之声又起。另外两名苗疆少女,向十四皇子行了一礼,道:“公子,族王传下口讯,说刚才公子提供用來寻人的东西,似乎出了些问題,请公子过去看看。”
萧昇有些奇怪。起身走出竹楼,让两名苗疆少女带路。三人从那处小山丘的另外一侧绕过去,通过一条吊桥,來到另外一处雅致精舍之外。两名苗疆少女道:“族王就在精舍里面,公子请自便。”躬身行礼,分别退下。
萧昇迈步走近精舍,推门而入。问道:“族王。刚才的东西出了问題。究竟有什么……”说话还沒讲完,突然从中断绝。因为眼前所见的情景,让十四皇子再也说不下去了。
精舍之内,铺着厚厚地毯。当中一帘粉红色的轻纱帐幔,把精舍划分为内外两重。此时此刻,苗疆族王,枕着一个柔软长枕,正在地毯之上,半躺半坐。
族王取下了头巾,任由漆黑的如云秀发,散落肩头。娇躯之上,只披着一袭,犹如烟雾般轻柔透薄的纱衣。玲珑浮凸的曲线,就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俨然袒露横陈于人前。圆润玉趾之上,分别点上fèng仙花汁液。乍看之下,就像十片美丽的玫瑰花瓣。
如此气氛,如此装扮,族王浑身里里外外,每分每寸,都透发出教人为之血脉贲张的诱惑魅力。究竟她想要干什么。这根本已经不用再多说了吧。
萧昇也不是沒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刹那之间,心下已经了然。他微笑着走近两步,在轻纱帐幔之前坐下,道:“族王坦诚相见,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坦诚不好吗。”族王嫣然媚笑,道:“也就是你们中原女子,才事事都扭扭捏捏的。这个说不出口,那个不好意思。兜兜转转,拖拖拉拉。我们苗家女儿,可沒那么多顾忌。喜欢的就说喜欢,讨厌的就说讨厌。直截了当,岂不痛快。”
萧昇点头道:“果然痛快。不过族王,我们才刚刚见面吧。族王对我一无所知,却又喜欢我什么呢。”
族王又是一笑,但觉香风潮暖,阵阵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來,教人心神为之一荡。却听她说道:“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很健康,很壮实,而且还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所以我喜欢你。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吗。”
萧昇哑然失笑道:“好像还不够。假如仅仅如此,那么人与禽兽,岂非毫无分别。”
族王手肘用力,改变姿势,盘膝而坐。动作之间,轻纱之下高耸的胸膛,随着微微颤动,仿佛随时要裂衣而出,情景无比香艳。但虽然风骚入骨,却又媚而不荡,并沒有半分下流卑贱的感觉。
族王更注意到,十四皇子的视线,随着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集中在自己胸堂之上。自信和自豪的笑意,于是悄然挂上了族王嘴角。她悠然道:“公子认为人比禽兽高贵吗。我倒觉得未必。
比方说大雁,那是飞禽。雁群当中,健壮者从不会对老弱者弃之不顾,而是养其老送其终,此为仁。大雁雌雄相配,假如其中之一死亡,孤雁至死不会再找其他伴侣,这是义。雁群飞行,从头到尾依长幼之序而排,从不僭越,那是礼。雁群落地歇息,会由孤雁放哨警戒,称之智。大雁南北迁徙,从不爽期,便是智了。
区区飞禽,仁义礼智信,五常俱全。而世间芸芸众生,又有几个可以比得上大雁,同样五常俱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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