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的做法是对的。
当两刻钟后,白子落下,包围了那几颗至关重要的棋子后,沈静仪赢了。
她抬起头,“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祖父,您瞧,我可是走出来了”她唇角微勾,沉静如初。
老太爷满意地头,“不错,果敢决断,甚是聪慧。”
被他这么一夸,沈静仪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下棋啊与做人也是一个道理,世间百事便是棋局,众人便是棋子,仪姐儿,”老太爷笑道:“你要记住这一”
沈静仪被他说得有些晕乎,不过还是头应下,“是,祖父。”说着,她见老太爷瞥了眼茶盅,见此,她连忙给他斟了杯茶递上。
老太爷这才满意地再度眯起眼睛,干脆躺在了竹椅上假寐起来。沈静仪看着他,蹙起眉头,有些不明白老太爷为何同他说这些,难道是安慰
可安慰哪有这般安慰的
她总觉得,老太爷这番话说得蹊跷,仔细想想,却又找不出什么。再抬头时,老太爷已然呼吸平稳,小憩了起来。
见此,她招来亭子里头站着的丫鬟,取了件披风轻轻给他盖上。
回去的路上,沈静仪还一直在想着那局棋的问题,她这人就是执着,一个问题若是搞不明白不可能罢休。
是以,陈煜晚间回来时,看到的便是他的小妻子摆弄着一盘棋,苦思冥想。
“走这里。”突然一只手在那处,那个地方正是白日里沈静仪选择的地方。
她回头,拍了拍胸口,“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
陈煜一笑,“我还特意放重了脚步来着,只是你想得太入神罢了。”说着,他看向棋盘,“怎么的,你也喜欢上了这个”
沈静仪笑笑,“随意摆弄罢了,这局棋还是在祖父那里学来的。”
陈煜了然地颔首,也只有他那祖父闲得无事,喜欢琢磨这些个。
“好了,时辰不早了,歇着吧”陈煜刚说完,沈静仪便抓着他的袖子,“三哥的事如何了”
“瞧你急得,刚有儿眉目。”他说道,将她抱下了炕,“你昨儿个跟我说,问题一定出在李奎身上,我今儿个去看了看,觉着你说的有理。”
“真的”沈静仪亮起了眸子,“那到底如何”
此时,陈煜却摇摇头,“还不好判断,根源还未找到,查不出因果。”
沈静仪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我听说,李太傅极力要求陛下判三哥死刑,且,陛下似乎并未拒绝。”
沈琮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的时间更不多。
陈煜眯了眯眸子,这件事,明显就是敌人使得手段,即使成国公府出面,李太傅却还是执意如此。
真叫人头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