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将军军务繁忙,不惜劳动玉趾,光临寒舍,请问屠将军有什么事要我办?请将军吩咐。”琴心甜润悦耳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
“夫人言重了。小将这次是奉陛下之命,要去增援伯爵大人。到贵府,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要是夫人和小姐有换洗衣服、信件之类的东西要捎给大人的话,小将愿意代劳。”屠轮道明原委。
他故意提到“小姐”一词,意思是说瑞克的那些女人要有什么情书和情话要他帮忙代传的话,他会尽力的。屠轮是武人,没有想到,要是情话由他代传的话,太也没有情调了,要知道情话要当面说才有意思的。
“屠将军真是厚情高谊,琴心代表小叔谢过将军。请问将军,将军什么时侯出发?”琴心问道。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担搁,小将准备在后天出发。兵法说,救兵如救火,小将虽然带的人马不多,区区一千人而已。也不得不按兵法行事,还请夫人见凉,小将不能久等。”屠轮从军十多年,对兵法颇为了解,一开口就是兵法。
法尔莉奇怪得不得了,嘴巴张得大大地道:“你要增援他?他不是打了一个胜仗吗,怎么还需要增援?再说了,你怎么只增援一千人?这和没有增援有什么两样?”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屠轮就是有十张嘴也无法回答,他脸现为难之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道:“这。这。小将也说不清。小将只是奉命行事。陛下如何安排,小将就如何执行。”
敖铃儿的小脑袋瓜一下从门后面伸出来,眨着一双月牙眼,忽闪忽闪的,一下蹦到屠轮面前,大声揭发起来,“你说谎,你脸红了。说谎的人脸都要红的哦!”
不善于说谎的人说谎时脸容易红,经常说谎的人的脸是不会红的,比如瑞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他的脸皮够厚。
屠轮脸红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女王下的命令太奇怪了,让他一想起来就有一种给人耍了的感觉,觉得有愧于瑞克,不自然的脸就红了,哪里想得到竟然给小调皮敖铃儿像捉住贼似的一下嚷出来,一时之间找不到说词。愣在原地。
一会儿之后,屠轮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哎,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说谎,你不要乱猜。”
“没说谎?没说谎,你怎公说话结结巴巴的?肯定有鬼,能不能告诉我?要是好玩的话,我帮你玩,你说好不好?”自从瑞克离去,少了一个玩伴,敖铃儿总是觉得少了什么。
“军国之事厂一也不好玩,一也不好玩的。”屠轮忙搪塞,心里暗忖:“陛下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儿戏到了极,也是挺好玩的。”想到那事实在是太有趣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敖铃儿的月牙眼正盯着屠轮,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见屠轮脸上的笑容,一双小手连拍,道:“真的耶,真的耶,肯定有好玩的,你一定要给我玩哦!”
琴心喝止道:“铃儿,不要闹了,你看你,这么大一个女孩子了,还想着玩耍,快去训练紫苏叶她们。”
“不嘛!让我好好问问他,好不好?”敖铃儿蹦到琴心身边,拉着她的手摇个不停,直嚷着。
琴心抚着敖铃儿的小脑袋瓜,哄道:“铃儿乖,铃儿最听话,快去训练紫苏叶她们,她们最听铃儿的话。”
敖铃儿偏着脑袋一想,顿时有了主意,道:“嗯,我听你的。”放开琴心的手,三两下蹦得不见了。
琴心望着敖铃儿的背影,摇头叹道:“这孩子,老大不小的了,还那么调皮。”望了一眼笑容嫣然的法尔莉,道:“屠将军不要往心里去,这孩子就是调皮,贪玩。”
“夫人言重了,小将不敢。”
“屠将军,可不可以请你明天再来,要给小叔捎些什么东西,得让我们商量商量。”琴心思索着说。
“可以,可以。那,小将就告辞了,夫人保重。”屠轮起身告辞。
“法尔莉,你代我送送将军。将军,走好。”琴心望着屠轮的背影,心里竟忽然闪过一个身影,由此荡起一阵异样的波涛,一片红晕立刻爬到了脸颊上。
屠轮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走着,不时回头张望,好像在防贼似的。
自从离开伯爵府,屠轮就觉得怪怪的的,好像有人跟踪似的,回头瞧了好几次,却是一无所获。
忽地,屠轮觉得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逼来,右手一立,在马上立好门户,守得水泄不通。虎目闪动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出规在三丈远处,正是敖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