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瑱命不知道背剑的是谁,但那三人描述的教书先生让他一下就猜到肯定是墓中袭击自己的那个会飞针的老儒生。是这样这两个人带着雇来的一帮子人,明是掩形暗行,实际却故意闯险露迹。用此招数是要牵着自己的鼻子走,而正主儿鲁一弃却一下子人间蒸发,不见踪影。厉害,真是厉害!
想到这里,朱瑱命不由地又重重叹了口气,这口气中**的血腥味比前两天更浓重了。他没再对这口血腥的气息在意,现在要考虑的关键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鲁一弃。自己眼下能做的就是抓住躲在“藏魔海子”里的两个老头,也许他们会知道鲁一弃的去向。但这两个人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捉住的,凭他们能破开连续的凶狠拦截和奇异坎面,特别是连用“人影子”布设的“若隐现”坎子都被破解,这说明那两人中至少有一个能力不在自己和鲁一弃之下。这是个什么人?莫非就是破了悟真谷取了“水”宝的另一个高手?
就在朱瑱命思绪繁杂之间,一匹快马由远及近,扬起一路飞尘。来人给朱瑱命带来一根鸽足管。打开鸽足管,从里面取出信件展开看后,朱瑱命心中再次被兴奋填满。虽然这兴奋无法从他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但他细心的手下还是可以从他起伏得稍显不稳的气息中看出。
“门长,肯定是什么好消息吧。”旁边那个面向姣好得像姑娘的小伙子问道。
“嗯,鲁一弃显形了,在入藏道上的落夕镇。”朱瑱命回答得不动声色。
“那边目梢子确定是他了吗?”
“是的,不只是目梢子,三帮派有百人以上都看到。人与图影相像,也断右腕,最重要的是,他们能确认他怀中缠裹着树皮布包,是见血封喉树皮布包。”
“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是的,按常理他该往西北,这样他取我家的至宝屠龙器才能为之所用。但他却偏偏违背,选择往正西,然后再绕向西北的路线。而与此同时他用其他人骗我们先往西北追赶,等发现上当再另从其他方向方向寻他时,这样就正好给他一个可利用的时间差,偷入西北,从容宝镇凶**。”朱瑱命知道自己这分析晚了些,幸亏的是鲁一弃没能完全把踪迹掩藏住,幸亏是落夕镇的三个帮派发现及时,幸亏的是落夕镇离此处不算很远。自己可以夜以继日地赶过去,换马不换人,就算鲁家人显形后猖狂奔逃,自己大概也可以在三天多的时间里追到他们。
“把这里局面留给‘扬沙帮’收拾,其他人等都跟我走。”朱瑱命说完这话后又长长舒了口气,此时此刻他觉得好多状况又重新在自己掌控之中了。